美味的洮河鱼
我们作为北方人,当然在吃鱼方面,也就既比不过江南水乡人,也吃不过南方人。虽然我们小时候,偶尔也吃油炸的洮河石花鱼——它属于无鳞片金鱼,也常常烧或者油煎狗大拉——狗鱼吃,可是毕竟鱼有一股草腥淤泥味儿,而且还有刺儿,毕竟不能与牛羊肉大肉相提并论,也就吃的次数少,不怎么稀罕它。
对于江南水乡的鱼,我印象不太好,觉得不如洮河石花鱼好吃呢。那是十几年前,我们单位在领导的组织下,利用国庆节长假,去了华东五市旅游,几乎每次吃饭都有一条没有煎炸的水煮鱼,或者是清炖鱼,吃时没有任何味道,反觉得不如蔬菜好吃。
我不爱吃,几乎我们一块的人都不喜欢吃它,大家赞美着我们小县城里,所有四川大师傅开的餐厅中,那焦*麻辣美味的炝锅鱼、油煎鱼,即是清炖鱼也是非常不错的——而眼前的这一桌菜,似乎个个在滥竽充数着,大家只有舀平时并不常吃的米饭填饱肚子。
在我们小时候,也就是上世纪七十年代,洮河里面到处是鱼,只仅仅齐膝深的水里,就有很多狗鱼,在脚底下游来游去,它们并不惊慌失措,四散溃逃,只要你的脚别踩踏到它们身上,它们照样在腿缝间游动着。
有一年的春天,村里男人们拿着修梯田修路用的炸药,雷管,导火索等物,去村头洮河比较平缓的水域炸鱼。炮响过几分钟后,那一块水面上白花花的一大片,全是仰面朝天肚子白白的洮河石花鱼,那情景确实令人惊心动魄,虽然大部分鱼没有捞起来,顺水流淌走了,可是村里人也家家户户都捞到了半背篓或几盆子鱼,家家户户开始炒鱼,那天下午,村子里到处是一股鱼腥味儿。
那时候,人们也喜欢闲暇之余去洮河边钓鱼。说到钓鱼,我可以说是资深钓鱼者了,陆陆续续钓了几十年,从孩童时起,一直钓到了前几年。算起来在我的钓竿下,丧命的鱼儿有几千条吧!虽然大多数是狗鱼,钓到洮河石花鱼、金鱼、鲤鱼的次数非常少,但狗鱼不好看却肉质鲜美,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也是我们钓鱼者共同的体会。
现在与那时候的情形当然不能相比,这会儿的洮河里,各种各样的天然鱼少得可怜,究其原因,当然是人们过度地捕捞,水质不太好,导致了它们稀之又缺,再也难得见到它们的芳容了。
有些人费上九牛二虎之力,下多少张网,下过河网,却只能捞上几条*瓜般粗细的石花鱼,价格贵得吓死人,全让酒店餐厅抢去了,然后又用更昂贵的价格提供给了客人消费,美其名曰:洮河石花鱼。